昏黄的灯光下,男人修长的身形坐在沙发上,他微微低着头,身旁的人不时的说笑两句,可不管说什么,他的神色都淡淡的。
只是一杯一杯的在喝酒。
顾余欢想到他还没愈合的伤口,素白的小脸顿时沉了下来。
伤还没好,就敢喝酒?
顾余欢把酒杯放下,脸色沉沉的走了过去。
那边,陆钧深还在不停的喝酒。
他的几个朋友,正在说笑什么,见陆钧深一直不说话,默然了片刻,好奇的问:“钧深,你怎么了?有心事啊?”
陆钧深摇了摇头,端起一杯酒,正要送入嘴边,就被人夺走了。
顾余欢目的明确的走到陆钓深跟前,抢过他手上的杯子,不顾四周诧异的目光,语气不善的开口:“陆钓深,你知不知道喝酒对身体不好?”
陆钓深手顿在半空中,抬眼与顾余欢四目相对。
空气中的气压一下子降低了。
周围的人都面面相觑,彼此从眼中看到一抹毁天灭地的恐惧感。
他们身边也有不少女人环绕的,可是他们都喜欢听话的女人,像这种善做主张的人,从来没有好下场。
更何况,这个人还是陆钧深!
周围的人不禁为顾余欢捏了把汗。
顾余欢也注意到周围突然降下来的气氛,她不安的捏了把玻璃杯,底气不足的嘟囔道:“我说错了?”
陆钓深皱眉,目光深沉的盯着她看了半晌,最终,反常的一句话没说,也没暴走,只是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。
卡座的其他人高度紧绷的神经“嘣”的声断了。
这就,完了?
没生气,也没暴走?
按平常,陆钓深这臭脾气早给人丢出去了。
有人默默的给顾余欢竖起了大拇指,简直刮目相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