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顾余欢,她觉得眼皮很沉重,想睁开,却睁不开。
意识渐渐涣散,头顶的疼痛让顾余欢清醒又迷糊,她耳旁隐隐约约的呼喊声令顾余欢在黑暗中不知方向。
……
余震持续了很久,村里的所有人被安排在广阔的地方,他们也在干着急。
“不知道,顾医生的男朋友有没有找到她。”
“老天爷保佑,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死了!”
一直担心顾余欢状况的小伙皱眉:“大婶你说话是越来越不中听了,顾医生那样的人,老天爷怎么会收她?”
“是的呀。”村长也感叹道:“凡事亲力亲为,性格也好,这样的姑娘讨喜的很啊。”
突然,有人意识到:“我们村那两个小娃娃呢?就是住前面那片,两人无依无靠的。”
这么一提及,大家都倒吸一口冷气,压根就没人顾上他们,是死是活都不知道。
“村长!”小女孩圆鼓鼓的脸蛋都是灰尘,她扑进村长的怀里,哭的眼睛红红的:“姐姐她被压在底下了。”
话说的不是很明白,村长问道:“慢慢说,哪个姐姐?”
“老给我们看病的那个姐姐。”小女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:“她把我跟哥哥推了出来,然后那个房子就塌了。”
一听,所有人都急了,把两孩子围在中间,但只有村长在问话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昨天晚上,妹妹睡着了,我感觉房子在左右倒,就踮起脚在窗户边往外看。”小男孩一顿,回想起:“急急忙忙的姐姐看见了我,立马就跑进我家,抱起我跟妹妹就跑。”
村长恍然大悟:“我说怎么就在瓦屋那找不见人!”
村里人说话的功夫,救援队跟陆钓深已经把顾余欢身上的石头清理赶紧,她头皮往外渗血,脸色惨白。
霎时,陆钓深心脏好像被一只小手抓住,使劲的捏了捏。
他颤着手扶过顾余欢的脸蛋:“顾余欢?醒一醒,你还没吃晚饭呢。”
接着,压在顾余欢右腿的石头被几人合力搬开,暴露在几人视野下的腿都成了畸形。
陆钓深看了,都忍不住的闭上眼睛,心好像被千根万根的针扎了一般,疼的密密麻麻。
由于深山条件不够,也不好搬运顾余欢。
只好简单的处理内部骨折,等顾余欢醒后,再做下一步决断。
同事庆幸顾余欢还活着,喜极而泣,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头皮上凝在一块的血液。
夜色缓缓降临。
温度也极快下降,吹过一阵风,像刀子刮过皮肤一般,冷冽的疼。
陆钓深脱下外套盖在顾余欢的身上,蹲在她身边,用双手搓着顾余欢的手。
他知道,顾余欢很怕冷。
村民的行动力非常快,支起了一个挡风点,有人还在一旁烧起了火堆,想让顾余欢暖和一点。
所有人都想为顾余欢做点什么。
而医生也向陆钓深提意见:“要尽快带顾小姐下山去城区接受治疗。”
没有设备检测,很难判断顾余欢脑部受伤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