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这也不怎么样。他的主业是放款借贷,对古物交易虽稍有涉猎,但两造井水不犯河水,他继续冷眼旁观即可。
一直到某一天,对方併购了他旗下某家经营不善的讨债公司,重新转型成金融公司,并且让公司起死回生,营业额不断攀升之际,他才终于明瞭这对手有多么难缠—应该说,他才终于明瞭那姓张的小子,野心绝不仅止在经营拍卖会而已。那人眼光精准,出手狠戾,短短几年间,他旗下的產业要不在竞争中倒闭,要不就是被对方併购……他这里树倒猢猻散,而城里,人人逢迎拍马的对象、社交圈争相邀约的对象、镁光灯的焦点……全都转移到了那姓张的小子身上。
他望着落地窗外,脚下的万家灯火,冷哼了一声。曾经,从这里放眼望去的土地,在上头生活工作的人们,大多都属于他,现在……倒被那姓张的小子夺去了大半。
总统套房的雕花门扇被轻扣了两下,他转过头,高头大马的黑衣保鑣领着一名纤细的白衣男子走入。他双眼放光,笑了起来。
「哎呀……没想到你真的一个人来了……张老闆手下的人,果然个个都胆识过人啊!」
张日旋一身白色套头毛衣,米白色长裤,休间的打扮搭配上他安适的微笑,周边的气流显得沉稳而祥和。
「赵老闆不说了想跟我单独谈谈吗?我来了。」他平静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