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告诉你。早点回来就是了。”
回到御书房,李攸烨提着御笔坐在案前,对着一份公文整整发怔了半个时辰。杜庞看了半天,提醒她要不要传茶点进来,她抬起头,忽然问,“杜庞,我刚才是不是表错意了?”
“这……万岁爷指的是哪件事?”
“就刚才回来的路上,你觉得皇后……是不是很奇怪?”
“万岁爷,您是不是想问皇后娘娘要您提前回去做什么?”
“啊,对。”
“这臣可不知道。”
“你……”李攸烨把御笔啪得拍到案上,唬起眉毛瞪他,杜庞丝毫不惧,凑上来舔脸笑说,“您要真想知道,不如就早点回去,回去不就知道了吗?”
“朕还用你说!”泄了身气,重新提起笔蘸了蘸墨,边批奏章边烦道,“朕发现养你们就是吃干饭的,平时废话一摞一摞的,关键时候没一句有用的,唉,不批了,这都写得什么呀,拿回去让他重写,去去!”杜庞无语,缩着脖子把奏章捧过来,急急忙忙往公明阁去了。李攸烨瞥眼见他走了,又看看外面天刚抹黑,索性撂了笔,从柜子里把那锦盒搬出来,放在案上,沉默了一会儿,终于下定了决心,掀开盒盖,拿出那份血书,在御案上铺展开来,托起灯盏,屏息凝神看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