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喊救命,可是这里离岸边八丈远,声音根本传不过去,即便传过去了也不会有人听见。
他又不会游泳,就算跳下去也是白搭一条命,他只能一遍遍呼喊:“澹台训知!澹台训知!澹台——”
伴随着四溅的水花,澹台训知破水而出,半截身子露出水面。他抹把脸,仰头看着扶桑,喊道:“这下你满意了吗?”
扶桑扭头就走。
“柳扶桑!”澹台训知怒吼,“你站住!”
扶桑置若罔闻,快步走下阶梯,随即跑了起来。
可他终究逃不出澹台训知的掌心,他被抓住,被扯进湿淋淋的怀抱里,被牢牢地禁锢。
“放开我!”扶桑拼命挣扎,“你这个疯子!”
“没错,我是个疯子,”澹台训知咬牙切齿,“我是为你而疯的!”
扶桑再一次被澹台训知堵住嘴唇,他将他压在廊柱上,像疯狗一样噬咬他,好像要将他拆吞入腹。
扶桑痛得不停流泪,唇齿间弥漫着血腥味,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,被另一根舌头不停翻搅,他发狠地咬下去,澹台训知闷哼一声,更紧地压住他,几乎要将他的肋骨压断。
扶桑几近窒息,不得不松口,澹台训知的舌头从他口中退了出去,脸贴着他的脸,附在他耳边哑声道:“你越咬我,我就越兴奋,感觉到了吗?”
即使隔着厚厚的冬衣,扶桑也非常清楚地感觉到了。
他泪眼朦胧地看着澹台训知湿漉漉的脸,带着哭腔道:“说不定有双眼睛正在岸上窥视我们,你在这里对我做的事很快就会传到珍贵妃的耳朵里。澹台训知,你才刚不是说要保护我吗?你为什么总是说一套做一套?你让我怎么相信你?”
“谁让你不听我的话?”澹台训知用指腹抹去他唇上沾染的血迹,“只要你乖乖听话,我就不会动你一根头发。”
“你压得我好疼,”扶桑推他,“你先起来……”
扶桑大病初愈,澹台训知不想将寒气传给他,便配合着扶桑的动作,被他轻而易举地推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