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云谏道:“想拿多少便拿多少。”
扶桑:“……”
这话是什么意思?
月俸多少又不是他说了算。
早知道就问问修离了。
但他还是打开钱袋看了看,却见里面只有两个金锭和三个银锭,个个簇新锃亮,仿佛刚铸好就进了都云谏的钱袋。
纵使扶桑对钱币知之甚少,也清楚这都是大钱,普通百姓或许终其一生都无缘得见。他也只在爹娘屋里见过银锭,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金锭长什么样。
这钱不是他能碰的,扶桑把钱袋放回原位,也不敢多问什么,只道:“还是等大家一起发月俸的时候我再领罢,今天就算了。”
他转身离开,余光扫见都云谏扔了个什么东西过来,急忙伸手接住,定睛一看,是条手巾。
“过来,”都云谏命令道,“替我擦背。”
修离还在楼下等他,但扶桑不敢不从,只得走到浴桶边。
都云谏调整了姿势,从仰靠变成俯趴,将宽阔结实的后背留给扶桑。
扶桑撸起袖子,先将手巾打湿,想着擦背应该和擦脸差不多,便按照太子之前教他的,沿着肌肉的线条自上而下轻柔擦拭。
“柳扶桑,”都云谏几乎要被气笑了,“你是在给我挠痒痒吗?”
扶桑:“……”
什么意思?
他做得不对吗?
为何都云谏说话总是不清不楚,叫人疑惑。
“是太轻了吗?”扶桑小心翼翼地询问。
都云谏猝然转身面对扶桑,长臂一伸勾住扶桑的脖子,迫使他弯腰低头,两个人的鼻尖险些碰到一起。
都云谏野兽般凶戾的目光令扶桑心里七上八下,他双手抵着浴桶,不敢动弹,只是无所适从地轻唤一声:“都将军……”
“又是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怎么,想让我怜惜你么?但我只喜欢丰乳肥臀的美女,对你这种不男不女的东西毫无兴趣。”都云谏嗓音低沉,脸上带着嘲弄的冷笑,“柳扶桑,除了会勾引男人,你还会什么?是不是离了男人你就活不下去?”
扶桑并不会被这些恶言恶语刺伤,他只是不明白,都云谏为何这般变化无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