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疑心自己担忧的事情发生了。
揭开秘密之前,他连睡觉都裹得紧紧的,可现在他和澹台折玉每晚睡觉都脫得干干净净,必须没有任何阻隔地貼着彼此才滿足。夜里不穿,白天也不是一直穿着,就好比昨天,他只在早上穿了不到一个时辰,其它时候基本都是赤躶的。
受缚的时间严重变少,这两个小东西很可能会长大。扶桑一点都不想让它们再长了,却无可奈何,因为澹台折玉对它们爱不释手,与此同时也让他体验到了意想不到的??乐,他没办法再像从前那样将它们困住。
将这个小小的烦恼暂时抛诸脑后,扶桑穿好衣服,出去找澹台折玉,院里没有,无尽亭里没有,隔壁屋也没有,他来到桥头,看到澹台折玉正在拾级而上,就快走到桥头了。
“殿下!”扶桑高喊一声,急匆匆往下走。
澹台折玉见状,心陡地悬起来,生怕他不小心摔了,赶紧疾走几步抓住他。
“玄冥回来了!”扶桑笑逐颜开,喜悦之情溢于言表,“玄冥回来了!”
“我知道。”澹台折玉扶住他,“它是黎明时分从花窗钻进来的,碰倒了案上的花觚,我被吵醒,起来就看见它在床上了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叫醒我?”
“我叫了,可你睡得太熟了。”
“我、我去跟有光叔说一声,让他准备玄冥的早饭。”
“我已经说过了,走罢,上去洗漱。”
澹台折玉顺便提了一壶水上来,先往面盆里倒了些,余下的倒进了翘头案上的陶瓿里,用来烧水喝。
扶桑蹲在地上,双手捧着玄冥圆乎乎的脑袋揉来揉去,道:“是你自己找回来的,还是那只小猴子送你回来的?”
玄冥:“喵。”
扶桑一脸认真道:“外面的世界很危险,不是你一只小狸奴该去的地方,以后不许再往外乱跑了,听到没有?”
玄冥又“喵”了一声,仿佛真的听懂了他说的话。
扶桑抓住玄冥的两条前腿,迫使玄冥站起来,道:“殿下,你看玄冥是不是瘦了,肚子上的肉都没了。”
澹台折玉过来蹲下,伸手摸了摸玄冥的肚子,道:“玄冥擅长捕猎,漫山遍野的鸟儿都是他的猎物,饿肯定饿不着,应该是在山里跑来跑去,从肥胖变得强壮了。”
听他这么说,扶桑猝然想起住在君府的那两天,玄冥咬死了君如月养的金丝雀,他还欠君如月一个补偿。
澹台折玉又道:“玄冥这几天在野外摸爬滚打,身上定然不干净,它又喜欢上床,得给它洗个澡才行。”
“等晌午吃完午饭罢,”扶桑道,“那会儿太阳最大,可以快点把毛晒干,免得着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