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很愧疚。”
“愧疚什么?”缪小斯问。
严君泽:“那天在北海,我应该拿根绳子拴着你,不让你离开我。”
“栓你腰上?”
缪小斯说:“我又不是羊。”
严君泽看着她,眼睛很黑:“那天,判官船上有两个很厉害的女人……”
“我觉得你转头去追判官反而是危险最小的,我以为她打不过你。”
缪小斯微微一笑:“她确实打不过我,我把她掐死了。”
“你不用安慰我。”
“没安慰你。”
两人对视片刻。
缪小斯心想,她从来没把自己和判官的事,跟严君泽扯上什么太深的关系,一码归一码,判官她本来就要独自面对的,能一对一解决她很开心。要是严君泽真的替她杀了判官,她反而心里犯嘀咕了。
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缪小斯不明白严君泽为什么用一种很寂寥的目光看她。
下一秒,严君泽忽然侧过身,一把拢过她的腰,把她抱进怀里。
很用力的一抱,隔着衣服,一双臂膀将她很紧地搂着,像要把她揉进身体。
缪小斯猝不及防,僵硬着肢体从他怀里后撤。
但严君泽不让,始终箍着她,坚定得像有人要抢走她似的。
“你跟左然分手吧。”他声音很沉,绝无放手的意思。
“分手?”
缪小斯以为自己听错了,怔怔道:“干嘛突然说这个。”
“或者……”严君泽脑袋抵在她肩窝,又往她的颈部蹭了蹭,冀盼她给他一点回应,“我杀了他。”
“你敢。”
“我为什么不敢。”
缪小斯燃起怒火,恶狠狠推了他一把:“你敢碰我的人试试。”
严君泽很突兀的笑了下,声音却暗哑:“一个鬼,你还玩不腻丢不开了?”
缪小斯:“我没玩。”
严君泽面孔凝住,冷气越来越重,他终究松开缪小斯,看起来有些受伤:“你爱他?”
“我……”缪小斯答不上来。
就是这片刻的迟钝。
严君泽的唇已经凑上来,就在快碰到她的时,似乎看出她的矛盾,他隐忍着转去吻了她的下巴。
缪小斯抬手想将他推开,他另一手直接抓住她两只手,就着动作,将人粗暴地在怀里翻转了个身,压在沙发上:“你不爱他。”
严君泽目光灼灼,直看进她眼底,仿佛要将她看穿。